一辉左右看一看,自己大约不是最糟糕的。

旁边铁笼中居然还有一个将军穿着的人物,不知被什么刑罚折磨的奄奄一息,想来是已经关了有一阵子了,银线锈成的家徽在肮脏的衣领上微微发亮,折断的右臂托在肚腹上,露出森森的骨茬。

另一侧隔壁的笼子里关的大约也是一个什么名流吧,这人穿着粗布衣服,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装饰,只是周身的气势便是不能骗人的。

这人应当关了挺久的,久到满笼子有一半的人都没气息,他仍旧淡定的背对他坐着,挤在满都是死伤的笼中也并没有困窘。

他的腰背很直,这也跟他关的笼子大一些有关,怀中托着一个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死去了的同伴。

一辉继续观察着四周,耳边是佳玉假模假式的讲话,不由得心中泛起疑惑。

这人到底是要干什么,抓到他们不打不杀的,就关起来。

还有他请的这个打手实在是厉害得很,究竟是什么来头。

一旁的笼中,狐狸睡得昏昏沉沉,今日已经是他们被抓的第二周了,每日的饥饿和肮脏的环境让他陷入持续的昏迷中。

高烧令狐狸白皙的面皮变得蜡黄,眼眶的伤开始渗水。

英彦将狐狸裹在脏棉袍的衣襟里,焦急的看着他这样一天天的昏迷着,只好时不时将手里的饼渣喂他吃一些,屋檐上落下的雨水成了这些铁笼客们的饮水来源。

周围从开始的满满当当装满了被逮住的客人们,到后来陆陆续续失去了精神,被一个个拖出铁笼,又到现在没有人再理会这些早就关起来的囚犯们,任凭他们的数量一天天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