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气急,脚下一拌,扶着的门板应声打开,让他猝不及防扑倒在地。
这……
英彦惊讶的转过来,慌忙拉过旧床褥,才伸手去扶五体投地、铺在地上的人,却被千藏气急败环的打开手。千藏被结结实实撞到胸肺,满口的血腥气,正咳的心肝肺都在颤抖。
“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英彦疑惑答道:“沐浴中穿什么衣服。”
千藏没由来心中涌起莫名的怒意,他两手胡乱打了一翻,将伸过来的手彻底打开,一边扶着桌角自己站起,不料地面太滑,于是再一次惊天动地的摔倒在地。
他也知道自己很失态,只是再不将这股没由来的羞愤发出来便不好受:“不是有汤池嘛,在屋里冲水冲不干净的。”
英彦略微局促,手中慢慢的拧着布巾,仍旧漫不经心道:“今日下工晚了,吃过饭才想着冲凉,且这排屋里没有什么值钱东西,也就没有装锁。”
“排屋?”千藏后知后觉:“你不是有院子吗?怎么还住排屋,他们让你下地干活了?”
英彦拉过一件粗布外衣,胡乱裹在身上,随手拿起水盆边的布巾,来来回回的擦干自己的头发,在布巾中含糊解释:“每日干坐无聊,是我主动去的,他们画在山寨外面的符阵有问题,我去修改一下。”
手一扬将半干的布巾噗的一声甩到脊背上,两只手拉扯着抹干净背上的水珠子。
“这天还冷着呢,还是去汤池洗。”千藏没话找话,移开眼去看门外有没有人追过来。
英彦奇道:“你这是在躲人?不是山庄的贵客吗,这么快失宠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