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用了什么古怪法术,这人的身影看不真切,是一个由时刻流动的脏水墨抹出的带毛边的虚像,当他说话时,脸上粗略的五官都在随动作微微的偏移。

英彦将这一切看在心中,余光不住的大量四周安静明亮的大屋。

与屋里屋外悬挂的烛火不同的是,这里与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一点都不搭边,反而十分的安静。这难道是赌坊的规矩吗?

就连前方带路的怪物都走路静悄悄,好似一阵风拂过地面。

大屋群都是一式砖灰色的外表,除了屋檐下的掉色红纸灯笼没有任何装饰品,映照出屋中各式各样的人物剪影,来证明这里并非真是寂寥无人。

而人影时不时的一个变化说明这并不是完全静止的剪影,这样大的赌坊却静悄悄,要怎样进行。

三人走过一条条被鬼影子包围的道路,慢慢的走进庆鸿赌坊这个庞然大物的中心。

面对如此情形,坠在后面的两人已经完全熄掉了先发制人的心思,规规矩矩的不敢越雷池半步。

“到了。”前面的人影毫无征兆的停了下来,倏忽无声的转了个身,面对离得远远的两人,嘴部轻抽动咧出个古怪的微笑:“两位请进吧。”

英彦警觉抬头,一个浅灰色的手掌印已经袭至眼前,他警醒的一偏身险险错过。

谁知掌印直接略过了他,带着劲风呼啦一下拂过千藏立在头顶的绒白耳朵,将薄薄的灵巧耳廓伏到脑后。

千藏感觉耳朵被一个冰凉的气息触到,随着耳朵的线条从耳朵根掠到耳尖,全身的绒毛都炸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