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彦感觉有一团火直堵在了喉咙中,一张嘴就要冒出来。
他也明白千藏只是在关心他,可是涉月这个词从未有刚才这样的惹他生气过,但自己除了冲千藏发火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就好像——
就好像吃下去的草还在啃噬着他的耐心,让他的思维如在火上炙烤,自己本不该这么冒失才对。
其实说起来是时候走了,英彦起身看窗外已经开始上工的伙计们,看着他们揉着眼睛去收拾昨天晾晒的干果,拿着铁舂细细的磨着,心里居然正处几分羡慕来。
糕点店的生意一如既往的好。
今日新出了抹茶大福,新鲜的碎果子裹在打发的蛋奶中,外面粘上一层细细的抹茶粉,六个一组,装在竹编的底托中。
一大早便有各府中的采买过来看货,一边挑着为府中公子小姐们吃的随手零食,一边絮絮的讲着价钱。
千藏站在柜台里,双手不停的称重,标价签,还分出神来与管家、采办们寒暄着。
门口的银铃叮叮一响,抬眼便看见蓝布帘一动,进来一个官差样的中年人。
这人中等身材,腰上难得的背了一把短刀,另一侧腰插了一只竹棍,进门便毫不客气的挤进人群中:“你们可见过这人?”
官差手一抖,将一张绢布抖展,上面是英彦的画像,还用绢布裱的十分讲究:“你们可见过这人么?昨日这人在五木桩街出现过,是天皇府的要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