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布后是一幅可怖的景象。
一只眼被挖去,伤口早已不再流血,看去仅剩血褐色空眼眶,另一只眼呈现一种黯淡的灰黄色,活像两只狰狞的黑洞。
花三在门后听到“铮”的抽刀声,吓得直蹦了出来,拿短胖的猫爪子去扶,连声喊着:“哎不是看眼睛呢怎么还抽刀子呢!”
他也忘了害怕,急急凑过去:“都这样了还能切什么。”
老医士:“他刘海太长了,会扎到眼睛,影响伤口恢复。”
说罢擦擦两刀,将参差不齐的刘海剪成极具童趣的平刘海:“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还得抓几副药煎来吃。”
说着一阵乱翻,拉开一个药匣,关上。
再拉开一个,仍然不是,关上。
他烦躁的爬上爬下,在梁上挂的篮子和晒药材的竹扁齐齐翻了一遍,终于在门口的布包里找到,满意的抓出一大把,走回榻前。
当着一脸震惊的花三将这草一把塞进嘴里咀嚼着。
半响,“咕咚”咽了下去:“哎年纪大了,早上不吃饭真是有点心慌呢。”
他舒服的眯起眼睛,对脸色晦暗的花三解释着:“我抓一些消炎镇痛的药草给他,但是阴雨天还是会疼痛,这是没办法的,眼睛是个娇气的地方。”
花三表示理解道:“源先生是我们寨中夫人的左右手,您只管好好地照顾他的身体,便是对我们寨子的恩情了。”
竹中是一只羊妖,这让千藏想起了老羊文川,羊族食草一向出名医的。
这名医咔擦咔擦吃着草料:“古方中有一种石取鱼,其眼可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