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看着纸片小人的白纸腿脚消失在门缝,等了一阵便有隐隐约约的声音从手中捏着的另一个小人嘴巴处传出来,开始只是很模糊的杂声,随后清晰起来。
一个中气十足的男人声音说:“既然已经全了,便收手吧,这样下去会出事的。”
紧接着就是相田管事细声细气的声音:“用这个机会将其除去,是时机给我们的便利。”
另人又回道:“那神汉可也不是简单的,不一定会听我们的话。”
千藏点燃另一支蜡烛,烛烟直指屋里,另一人是那天吃酒的侍卫长金泽。
金泽极力反对道:“我与那神汉打过几次交道,他并不听我的暗示,听说原来在镇里也是个有些名头的术士,恐怕不易调遣。”
相田听罢,不以为然道:“杀五个人于杀六个人有多少区别呢?他做下了这等恶事,再也不能回神社了,许他一些田产或是在府中做事,让他不至于无处落脚,他就该感恩戴德。”
两人静默一阵,大约是谁都没有说服谁,相田率先发话了:“你就是性子太直,这样如何为大人办事呢?大人现在为成大事修炼,小公子是个不堪大任的病秧子。现下正是用到你我之时,若是大人大业已成,归来看到你我将府中生意打理得当,必有重赏的。何况——”
他压低声音:“大河源家一直与伊藤家作对,去年咱们事前将他们要盘的铺子买下截了和,如今咱们失势他们怎能不抓住时机。要知道这做生意也和打仗一般,不进则退,咱们退一步,他们便要进十步。若能趁机将大河源家主生魂擒住——”
“这万万不可的!”金泽忽然打断:“我们为了主人家族的兴旺才做下这种损阴德的事情,怎能因为生意再害人性命。我是在府里长大的,我的这条命也是太爷给的。”
相田似是十分看不上这壮汉多思善感的样子,极不耐烦的劝了几句:“改运势本就是大手笔,你这样不上不下的没魄力,不仅不能帮上府里反会坏事。”说罢起身竟是谈不拢准备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