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纯粹的好奇,但越前龙雅显然是想歪了。他靠在我的摊铺前,眼皮子懒懒地一掀:“啊,想起来了。那个邮箱,是我家那小不点的。”

“你儿子的啊。”

越前龙雅:“……”

“……我家蠢弟弟的。”

“把弟弟当挡箭牌的哥哥啊。”我说,“真是个糟糕的哥哥。”

越前龙雅把手臂支在桌子上,琥珀色的眼眸盯着我,目光灼灼:“我对主动送上门的女人的名字没兴趣。不过我对你的名字挺感兴趣的,告诉我吧,你的日本名字。”

我微微一笑:“你要是把我的画给买了,我就告诉你。”

“我没有钱。”

他从衣兜里掏出个橘子,我眼角抽了抽,对于他那宛如多啦a梦的口袋感到好奇,随时随地能从口袋里掏出橘子的人,奇怪的人。橘子稳稳地落在我的桌子上,他眉目含笑:“喂,我把橘子给你,跟你换样东西。”

“换什么?”

“你。”

“……”

“……滚。”

我越来越暴躁了,以前什么都不缺的我如今却要为生活而奔波。与我合租的那姑娘几乎每天和男朋友吵架,吵完就哭,我晚上压根就没办法专心画画。我萌生过搬出去的想法,但捏着干瘪的钱包,我又歇了这门心思。

白天出去摆摊卖画时我不得已要面对各色的人,其间不乏有对我动手动脚的人,我仿佛在这样的环境下,像极了刺猬,学会了竖起尖锐的刺。

从我选择离开秋元家族的那天起,我便没了回头的路。

越前龙雅没滚。

他似乎将脸皮厚的法则贯彻到底,甚至大有变本加厉的趋势:“跟我打个赌吧。”

他说。

看来今天是卖不成画了,越前龙雅挡了我的生意。我把画卷收起来,抬起头看他:“什么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