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

“寻大夫来!”

少年着急的跑出落枫院,急促的脚步声愈来愈远,静谧无声的书房内,一抹肃冷的黑影悄无声息的走入。

厉影拾起地上的信,折好后摆放在桌案上,低声揣测道:

“主子,殷小姐似乎……不识字?”

从殷小姐进入书房的那一刻起,直至离开,他全程都在暗中观察着她。

殷小姐虽然故作认真看书的模样,但她嘴里的念念有词与书页内容不符,明显不对劲,再者,她端着书许久,却未翻一页,很显然,她心不在焉,主子让其念信时,她却突然晕倒,这未免太巧?

这种种迹象都在表明,殷小姐在逃避,可至于是逃避什么呢?不得而知。

东陵夜扫视那桌案一角的信纸,墨眸沉如夜色般深不见底、令人无法揣测,微曲的食指敲击着桌面,一下、又一下,漫不经心的声音一如他的目光,那么沉,亦是那么的无法估摸。

二十日前,洛儿失踪的那一日……

……

夜王府,另一座雅致的院阁内。

殷洛躺在床榻上,一位年迈的大夫正在替她把脉,东陵萧站在床榻上,神色急切。

大夫捋着花白的胡须,诊断了片刻后,给出答案:

“这位小姐乃是气血不足、胸有闷气所致,待在下替其施上两针,便可醒来。”

打开药箱,取出布包,解开细带,四排又长又细、又锋利的银针赫然显现,大夫抽出一根两指长的银针,寒芒凛凛,捉起殷洛的小手,刺向她的指甲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