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萧冲上前两步,扬起脑袋,眼眶竟红了一圈。

男人未有丝毫停顿,策马离开。

踏踏踏——马蹄声起,踏飞泥土灰尘,数抹身影在阳光下矫健的跃过,似光影般、朝着远处离去。

东陵萧站在原地,目光紧紧的跟随着那道墨影而去,身影渐远,视线也逐渐模糊,一个十八岁的孩子、说哭就哭了。

从小到大,九皇叔从未离开过他,即便是征战沙场、公务繁忙,也从不会离开太久,而这一次没有归期,没有期盼,这一走、便是诀别。

泪水夺眶而出,少年的肩膀狠狠的抽动着……

殷洛看着这一幕,沉了沉眸子,踱步走向少爷,抬手轻拍着他的肩膀。

少年的背僵硬了一下,赶紧擦掉脸上的泪,藏起自己脆弱的一面,故作无事般的吐息一口气,他真的没有难过,九皇叔说回封地、又不是永远待在那里,等父皇召他了,他一定会回来的!

东陵夜走了,即便没有皇上的同意,也很低调的离开了。

殷洛见东陵萧伤心、又故作坚强,带他去散心。

他一路上很沉默,情绪低沉,殷洛带着他去茶楼坐坐,茶楼里很热闹,坐着各种各样的客人,也是八卦的云集之地,两人坐在楼上的包厢里,能够看见一楼大厅,当然,也能听到不少有趣的八卦。

“哎,听说了吗?隔壁王二婶家的猪发瘟死了,埋在土里,第二天竟然被邻居张大娘挖出来售卖,真是丧尽天良啊!”

“听说城南的王老板昨天迎娶了第十八房小妾,老牛啃嫩草,那姑娘还是个十五岁的娇滴滴小娇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