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从痛苦的眼睛里落下,像是苦涩的药汁浸入许玦嘴里。
许玦只觉得自己的心如同被撕扯了一道口子,除了疼,其他什么也感受不到。
狐息的力量过去,原本可以动弹的许玦,却像是被施了定身术,只能瞪大眼睛,望着身前的人。
宴清咬住下唇,他小心翼翼期待又哄骗地说:“许玦,你说是假的好不好?”
许玦张了张了嘴,他忽然有些迷茫,从一开始就是利用,如今再辩解又有什么用?
他骗得了宴清,却骗不了自己!
他在那双期待的眼睛下,放轻了语气说:“宴清,我救你的时候,便知道你有玲珑狐心了。”
所以从一开始就是算计!
所以从一开始,便不是偶遇……
我如此恶心,你还会觉得喜欢吗?
若是我一开始便告诉你,你还会喜欢上我吗?
宴清愣住,他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始终说不出出口。
眼里落下最后一滴眼泪,他怔怔地问:“你就不怕告诉了我,我会离开吗?”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在我还未化形时,直接剜心呢?”
“为何要等我爱上你呢……”
“许玦,不是说比翼鸟天生便懂情爱吗?为何你要这般折磨我呢?”
“那时,我不过是只小狐狸,你可以任意拿捏啊……”
“你若是那时……想要……我必不会恨你啊……”
“为什么你要将我的爱,变成恨呢?”
宴清的每一句质问,就像是凌迟的刀,一道道落在许玦全身,疼的痛不欲生。
许玦深唿吸一口气,“你如今可以选择走。”
宴清突然笑了,“哈哈哈哈……”笑着笑着,又似乎没有意思,他像个神经病的疯子,眼神清明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