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痛的清醒过来,她的身体,被匕首刺了一次又一次。
景阳迷茫的看着天花板,看着利刃一次又一次的刺进他的身体,看着那张狰狞的面庞。
他身边都是幸福的人,白臧啊,师裴铭啊,他们被人宠着长大。
而他,被最亲的人伤害了一次又一次,他身上,所有最狰狞的伤口,全部都来自于他们两个。
期待他们的爱,简直蠢到不可思议。
竟还期待在傍晚,他们会悄悄的进自己的房间,然后给他一个晚安吻,告诉他,这是奖励他一天没有影响他们工作的奖励。
竟还在期待在教室,那个家长会永远空缺的座位会突然来人,抱歉的告诉老师,之前他们工作太忙了,以后会好好陪陪他的。
竟还在期待在小路,被别人欺负的遍体凌伤的他,会被爸爸突然抱起来,那个女人站在他的面前,瞎胡那些小孩,说,你们再欺负我的孩子,我就把你们全拐进警察局。
所有的幻想,早早的就被破碎过。
在这刺痛下,又被粉碎成了粉末。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生来就要受别人不该承受的痛苦。
……这边,景阳的父亲已经换好手术服了,细心的将白臧脑颅中的积液吸收了出来,他还是不希望这次手术有太大的遗憾。
景阳的父亲又检查了一边x光线镜像,感觉过不了多久,白臧就可以清醒过来了。
准备去把开颅手术的手术刀拿过来,结果走到半路突然晕了一下。
景阳的父亲扶着额头,只觉得可能是这两天一直没有休息,刚才的头颅抽取积液又是一场大手术,所以有些疲惫而已。
也没有太在意,去隔壁拿东西去了。
一旁的角落里,白臧的母亲捂住嘴哭的泣不成声,她的宝宝……
全身被插满了管子,还有胸口上那么粗的罐子,脸上的血液。
她的二宝,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这种苦。
尤竺在旁边安慰她,却不敢出声。
他们现在不能让那个男人发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