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原本的大人说是升迁,其实只是换了个闲职,今日日头很好,阳光照的人暖呼呼的,可颜轻知道要变天了。
“公子……”徐谨犹豫着上前,颜轻看他这为难都模样便也知道是为何。
“又是何处分部出了问题?”
“这次是秦州府一处产业被查,可……”徐谨转过头看了看周遭,却没等他再开口这话便被别人先说了去。
“可查封这产业的人是镇国公府上幕僚出身的章安。”
徐谨看了越止一眼,这话自是他要说的,他暗暗收了手中情报不动声色的退下,人还未走远便听得越止道:“谨言这些日子似乎总是躲着我?”
“不敢。”
徐谨揣着情报做揖退下,越止今日换了件竹墨织锦长袍,他本生的俊秀这些年从军倒也练得一身好身段只是颜轻总觉得突兀了些,他见惯越止戎装,发觉得他这一身衣服衬的人少了些气势。
许是自己太闲了,他收了目光:“不好好养伤出来做什么?”
颜轻的语气生冷异常,越止也知道他如此不客气恐怕也是因为自己吐露心意,他垂眸道:“公子日日询问大夫我的伤势难道不是担心我,可为何一见我又如此冷漠?”
颜轻不愿意说这件事,他很抗拒越止的感情,越止素来被他当一个孩子,一个弟弟,他的喜欢是自己最无法接受的,更何况……
“前些日子送来情报,我的分部被查其间又有多少你的功劳?”
越止本就没打算瞒着,他负手而立却歪着头看着风雨阁外冷清的街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公子若是当真在意便该查一查这风雨阁究竟进了多少蝼蚁。”
“我倒是要多些将军提醒我?”
颜轻震怒,偏看着越止的脸又收了手,若是眼前不是越止,他必不会放过此人。
他转身离去却听得一声轻叹息:“旁逸斜枝最是鸡肋,风雨阁后本再无势力,便是我不动他亦有旁人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