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识途顿了顿,神色肉眼可见地僵住了。他仿佛想起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事,脸色越来越白。
他的眼神难以置信地颤抖着,慢慢伸手挡住了脸,痛极了似的低低嘶吼一声。片刻后,他仿佛再难忍受待在这处,突然站起来跑了出去。
容予愣在床榻上:……
一整个早晨,陆识途对容予的态度都十分古怪,排斥之意比之前更甚。不过容予并没来得及体察青春期少男的心事,因为那“颍祖娘娘”的宴席马上就要开始了。
说是宴席,但容予他们被带到场地时,看到的只是一座大一些的竹楼,正中的大厅里铺满了色彩鲜艳的地毯,所有人席地而坐,桌上摆满了酒和一些看起来不太诱人的灰扑扑的食物。
好在容予本就不是来吃吃喝喝的。一进门,他就看向主位,想看看那所谓的“颍祖娘娘”。
坐在主位的是个看起来比较娇小的姑娘,身上五彩斑斓,还挂着不少贝壳类饰品,头巾里插着几根炫目的珠光色长贝壳。
那小姑娘抬起头看向容予二人,一双眼睛大而明亮,竟然是梁群玉。
容予:好家伙。
梁群玉对他俩笑了笑,眨了眨眼。
来赴宴的人越来越多,不过只有年轻人,像是大半个岛上的年轻男女都聚过来了似的。容予听着他们聊天,多少也有些明白过来,这就是那个牵情节的前置节目,供年轻男女们先对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