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予眯着眼睛四处打量一圈,终于瞄准了周围最高的建筑,还不忘稀里糊涂地叮嘱一句:“抓紧了!”然后拎着陆识途就开始跑酷。
陆识途迫不得已地跟着容予,好一通闪转腾挪,俩人窜到了雾水镇的高塔之上。
高塔上月色很美,风也轻柔,但陆识途揉了揉眉心,无奈地笑了笑。
有人醉酒喜欢发疯,有人醉酒喜欢哭嚎,还有人醉酒喜欢月下跑酷。
容予大马金刀地坐下,把酒壶一搁,倒出一杯“归真”,豪迈地对月一举杯:“干了!”
说完,他一饮而尽。
陆识途哭笑不得地按住容予的手:“师尊,饮酒伤身,不可再喝了。”
容予愣了愣,却突然反手捏住他的手,人也骤然欺身上前,几乎和陆识途脸贴脸,打量了他半天,怀疑道:“你是什么东西?”
容予呼出的微热酒气尽数喷洒在陆识途脸上。陆识途猝不及防,心跳骤然加快,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般,周身血液也一阵热一阵凉。
他彻底丧失了语言能力,石雕木塑一般僵在了原地。
容予打量他一会,似乎丧失了兴趣,放开了手,突然往旁边一倒,躺在了瓦片上。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人生……”他颠三倒四地念叨着,眯眼看着月亮。片刻后,他“啧”了一声,似是有些迷茫,又喃喃道:“好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