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沈威廉的话却没止住,环顾四下,不安道:“假如真的像你说的那样,那个女人是被催眠了,那么就太可怕了,‘他’比我们想象中更难对付。”
很显然,卓不言已经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沈威廉了,尤其是那个花月被催眠的事。
“你还记得昨天的事吗?”卓不言问道。
听到卓不言发问,沈威廉抚了抚额,一脸要崩溃的神情:“死也忘不了啊。我作为心理医生,恐怕都要产生心理障碍了。”
沈威廉跟卓不言说话的时候,私人医生陶景就站在他们身后,然而,他却一句话也不插,只是静静地听着。
倒不是因为陶景听不懂英语,而是因为他与沈威廉本就各司其职,陆少的身体由他负责,而陆少的精神状态则交给沈威廉。
插不上话的时候,陶景就不插话,而且今天的场合本也不该是他来,陆少没有身体不适,他作为陆少的私人医生,原则上几乎不给别人看诊,现在却被带了过来,只因陆少说需要医生。
沈威廉跟卓不言显然在一个路数上,思维也在一个频道,他们不约而同想起的是昨天发生的一件事——
因为陆少对自己被次人格占据身体的事情非常排斥,甚至发现自己一大早从楚媛的房门口醒来,可是前天夜里,他明明是呆在书房。假如他进得去楚媛的房间,那么他会睡在楚媛的房间,当他进不去,居然就睡在楚媛的房门外……
这个认知,让陆少无法接受,他匆忙地离开了住处,并且寻求了心理医生沈威廉的帮助,想要尽快看到治疗效果。
这是陆少第一次主动要求沈威廉参与治疗,并且急需知道结果,可见陆少受了多大的刺激。
沈威廉从专家那儿学来的催眠方法,却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只想借助催眠的功能帮助陆少重新建立起信心,证明他们已经有能力控制次人格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