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可以放过那个女孩,不是吗?
在卓不言摸不清头绪的时候,陆少已经不见了踪影。
卓不言转过身,朝对面邮轮看去——整艘“风暴-1227”号,只有外间的这个甲板、只有这个角落,能把对面邮轮上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更妙的是,对面的人看不见这里。
当“风暴-1227”停泊在码头,那个男人就靠在这里,无论是横幅上的“盛知夏女士骨灰入海仪式”那几个字,还是那满邮轮放置的白色、黄色雏菊,甚至那些映入眼帘的“奠”字,都清晰得不能再清晰。
那个男人站在甲板上,正大光明地看着那些骨灰,被逝者的丈夫一把一把撒进大海时,他心里在想什么?
开心,喜悦?
绝不可能吧,否则他怎么会在人潮狂欢时,独自一人躲在甲板上抽烟?
可惜,没有人敢去问那个男人在想什么,也没有任何一台仪器可以测量一个人在另一个人心里的颜色,所以,这个问题的答案——
没有人知道。
卓不言径直走到客房的走道里,对服务生道:“要是里面的那个姑娘醒了,告诉我。现在不要进去打扰她。”
“是,卓秘书。”服务生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