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回家。”
拗不过她,只得将人抱回了房间,这一路上她都没给他一个好脸色。
沈长寄前脚刚踏进屋里,谢汝便从他怀里挣脱了下来,她单腿站着,将人推了出去。
沈长寄怕她摔倒,只得乖乖地停在门口,眼睁睁看着门板在自己面前狠狠拍上。
抱着木盆站在廊下的平筝:“……”
这又是怎么了。
平筝只是事不关己地在看戏,不曾想下一刻首辅大人转头看向她,眼神犀利。
“她怎么了?”
平筝尴尬道:“奴婢怎么知道……”
“你伺候她,连她为何不开心都不知道?”
这便是迁怒了。
平筝缩了缩肩膀,小声嘀咕:“可姑娘与您待在一处的时间最久,您该问问自己……”
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平筝怂怂道:“大人您可以问我哥,他懂得多。”
沈长寄沉默了会,抬腿离开。
呈讯司衙门里,平瑢正在对一队明卫训话,见沈长寄来,匆匆将人散了,几步走过去。
“大人,是出了什么要紧的事?”
沈长寄思索了会,“她与我生气了。”
平瑢:“……”
他张了张嘴,又闭上。看着首辅大人认真又严肃的表情,没忍住在心里咒骂了一句。
沈长寄又道:“女子的心为何如此难懂。”
平瑢:“……”
他默念了几句,他的命是大人救的,妹妹的命是大人救的。又深深呼吸了几个来回,才勉强开口道:“您今日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