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文白一屁股跌坐在青石上,六神无主,哆嗦着双手,不敢望向井口。
枫叶掉在明罗的肩膀上,过了一会儿是雪,井口被封上了,接着厚厚的冰棱。
“我是看到杀人了吗?”
扶黎有些不可置信,明罗拈着枫叶,有些粗糙,是很真实的触觉。
“严格来说,是意外。”
她松开手,枫叶立刻枯萎,变成泥沙流走,“看来破厄的死,是苏家娘子的复仇。”
在万善寺里,破厄是个慈眉善目的得道高僧。而在这样景象里,他不过是个吃人软饭又胸无本事的杀人犯。
楚泱颇有些嫌弃地嘟囔,“真晦气。”
一想到他们为了这种人追查真相,就觉得止不住的恶心,扶黎同意的点点头。
“刚才,都是苏家娘子的记忆,这井底难道封着苏家娘子的尸身?”他起了片鸡皮疙瘩,自己先把自己给吓着了。
还没等明罗说,面前的景象即刻换成朗朗晴空,下人们把家具抬进抬出。
有人指挥着摆放,为首的妇人穿着锦衣罗裙,手里摇着扇子,闲适地吃着水果。突然门檐上的木头就直直掉下来,砸中搬桌子的小厮。
妇人赶忙查看,那横梁木将新买的八仙桌给压得四分五裂,几个人使出吃奶的力气搬动些距离。
妇人大惊失色的开始念起佛号,口中还喃喃着要搬家。
之后的几个画面都是这样的小打小闹,符合之前关于苏府的传说。
“这不是苏家娘子的记忆,是宅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