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将脸埋进胸前,恨不得挖个洞将自己埋了。
孔训导见状冷哼了一声。
“这时候又要脸了?”
他是所有训导中最年轻的一个,约莫三十五六岁,但他也是最不留情面的那个。
他半点不给这几个秀才公留脸面,劈头就是一顿臭骂。
“你们这些茅坑里题诗的家伙,哪里有鬼,鬼在哪里?一天天的不好好做功课,尽知道在府学里胡咧咧。”
府学里众学子拿袖子掩面笑,这孔训导还是老样子,臭秀才就臭秀才,还拐弯的骂人,不愧是孔思文。
孔训导继续:“你以为府学是什么地方,是你们乡下地头吗?一个个比长舌妇人还要多嘴,要是不想读书,就都给我滚回去。”
“……”
时秀才等人被喷的满头都是口水,各个都不敢抬头。
孔训导骂完后大气不喘一个,他拿着戒尺,巡视似的在众人前面踱步,一双眼似鹰眼一般,直把几个秀才公看得不敢吭声。
孔训导:“伍秀才呢?”
这些秀才平日都跟伍秀才后头,一个个就像狗腿子跟屁虫一样,都是府学里的蛀虫。
今天这事,定然有这伍秀才在后头推波助澜,中尉家公子怎么了?他今天还就得治一治他。
连府学里闹鬼这等话都敢瞎编瞎传!简直无法无天了!
时秀才几人互相看了看,他们从彼此眼里看出了惊惧,却谁都没有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