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美兰嗔了向天亮一眼,一只玉手却已放到了向天亮的大帐篷上。
杨碧巧的手也伸了过来,握着摇了摇,笑着问道:“这么硬呀,小老公,是因为刚才见到两位美女同学的原因吧?”
“你还说呢,你摸摸我的后背。”向天亮苦着脸说。
杨碧巧啊了一声,“怎么是湿的呀?”
“是冷汗。”向天亮道。
陈美兰和杨碧巧立即没了笑容。
两个女人最了解向天亮了,在生死面关头都没有胆怯过的人,居然因为两位老同学而冷汗直冒,简直令人难以想象。
“天亮,你感觉不好?”陈美兰关切地问。
“是的。”向天亮凝重地说道,“我感到压抑,感到了无形的巨大压力,好像……好像有一张网就在我的头上,将落未落,但它就是悬在我的头上,让我有点喘不过气来。”
陈美兰安慰道:“没事的,这是心理问题,或者你这些日子绷得太紧,有点累了吧。”
杨碧巧问,“谢娜始终没提你们的同学关系?”
“没有,一句也没有,始终是公事公办。”
陈美兰微微一笑,“反过来想,这恰恰说明她是装出来的,曾经很好的同学,不过才两年未见,哪怕是最有仇怨,也不会不说几句旧话,所以,没什么好怕的。”
“对,咱们还是原定的方针,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杨碧巧说。
向天亮爬起身,又拿起《备忘录》夹在腋下,“陈姐杨姐,你们都要小心了,如果三元贸易公司收购了县供销社第二门市部的大楼,咱们的百花楼就暴露在她们的视线下了,告诉大家,以后尽量减少户外运动,晚上最好不要外出……”
离开陈美兰的办公室,向天亮叫上丁文通,驱车来到农林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