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丫丫张开手。

宁雨微微一怔，弯腰将孩子抱起来，“怎么了丫丫？是不是想跟娘说什么？”

丫丫沉默一会儿，噘着嘴巴说道：“娘，你把钱都拿出来了，那你那些好看的珠花岂不是都白卖了？二叔是不会把钱还给咱们的……”

宁雨叹了一口气，她当然知道小叔子不会还钱，但当时自己若是不掏钱出来，只怕周晟睿就得被逼崩溃不可。

“没事，娘再想办法赚钱就是了。”

幸好她留了个心眼，留了一两银子，不然到时候俩孩子又得有上顿没下顿了。

“走，进屋等你们爹回来。”宁雨走过去，一把牵起崽崽的手，抱着丫丫一块进屋。

少顷，周晟睿黑着一张脸回来，一看就知道心情不好。

俩孩子看到爹这么生气，也不敢上前，只是看向娘。

经不住孩子这样看着，宁雨走过去，倒了一碗水进来，“呐，喝口水，顺顺气。”

周晟睿接过水，却没有喝，只是一直盯着碗。

“行了，别生气了，再生气又能怎么样？还不如好好想想该怎么凑钱，五天后凑不够钱，才是大麻烦。”

“小雨……”

“嗯？”

“对不起。”

“哈？”宁雨一懵，“你没啥对不起我的，只是你不会反抗他们，他们又一直逼着你，苦了自己又苦了孩子而已。”

“我……”周晟睿欲言又止，看了一眼瘦弱的儿女，内心满是自责。

宁雨见状，一个想法涌上心头，“相公，你有想过分家吗？”

“分家……”周晟睿眼里神色复杂，他想过，但不敢多想。

宁雨看到他眼里的挣扎，决定再添一把火。

她握住他的手，强迫他直视自己，认真地跟他说：“你想想，如果他们当初把你赶出来的时候就分家，你赚到的钱攒起来，攒到现在，孩子是不是都能吃饱睡好？”

周晟睿点点头，的确是这个理。

“这些年帮家里干的活，每挣一点钱就要给老……娘，对她，对你的弟弟妹妹已经够好了，而你娘怎么对你？”

周晟睿抿唇，眸底闪过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