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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容凌不再径直上前,第一刀,金树良便发出杀猪般的尖叫。

他的求饶之声不绝于耳,容凌丝毫不为所动,任他身上的鲜血滴落,将布满尘灰的地面浸染。

渐渐的,金树良不再求饶,换做大声呼喊救命。

可惜这是容凌早就挑选好的郊外废弃屋子,任他喊破喉咙也无人会答应,只是树上的乌鸦被惊得扑翅飞离。

金树良叫得越惨,喉咙里都哑出血来,容凌心头便越是快意。

她眼前逐渐被血色晕染,来时喝的那杯酒叫容凌有些晕眩,她尖锐的笑甚至盖过金树良的痛嚎声,宛如地府里爬出来索命的女鬼。

不痛快淋漓地报仇,容凌誓不罢休。

他今日之痛,又如何比得上容凌失去至亲时剜心般的疼?

容凌只恨自己不能将金树良挫骨扬灰,又怎会在乎手上是否沾满仇人的血?

……

不知过了多久,金树良的嚎叫渐渐弱了,他浑身都被自己的血浸染,只剩最后一口气,双眼犹带惊恐地大大睁着。

容凌犹不解恨,她拎起角落里早已准备好的汽油桶高高抬起——

哗啦一桶汽油尽数浇下去。

纵然金树良是将死之人,也被刺激得猛烈挣扎,就像是已经被宰割的鱼,命没了,身体还保留最后求生的本能反应。

汽油的味道刺鼻,很快就与血腥气混合到一起。

容凌看着眼前与其说是人,倒不如说一滩肉泥的金树良,缓缓掏出一盒火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