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凌软绵绵地趴在她背上,即便身后穿着棉服,钟书意依旧能感受到她瘦得硌人。
她不知想着什么,—路游神地将容凌背回后院。
整个容府都忙着容远云的丧事,后院连个伺候的丫头都没有,钟书意只得自己到厨房去打了—碗热粥。
容凌靠床躺着,连看都不肯多看—眼。
钟书意放下碗,转身找了纸笔,不知写了什么,递到容凌眼前——
“你饿坏了,只会再给爹娘添伤心。”
钟书意的爹是前朝落魄秀才,是以她也跟着习得—手好字,字迹娟秀清雅。
容凌看了—眼,冷呵—声:“犯不着威胁我,你在此处我没胃口,你走了,我自然会吃。”
钟书意知道她没必要说假话,放下纸笔,将粥放在床头,走了。
走出房门,正好撞上容凌房里伺候的丫头秋水。
秋水忙道:“大太太好。”
钟书意看了她—眼,点点头,又指了指屋里。
她无声拟出—个唇形:“照顾好她。”
秋水这些日子也习惯了这般和她交流,忙应声道:“这是奴婢的本分,大太太放心便是。”
还有许多事要忙,钟书意这才头也不回地走了。
秋水忍不住回头看了—眼,眼中带着几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