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凌顾不得再做什么,只得牵着钟书意的手,朝岸边游去。
桥底距岸边足足有几十米,容凌费了好大力气,约莫有十多分钟,才终于游到湖岸。
这时,终于有人肯搭把手,将她和钟书意从水里捞出来。
另外一头,不会游泳的简伯均终于想起自己手上还有钱,当他拿着钱再次请求人时,像是下饺子般,一连好几个人跳下去找容远云。
他们这才发现,容远云原来是叫水草勾住了。
男人面色苍白没有丝毫血色,从水里捞出来的时候也一动不动,看起来像是失了魂魄般。
原本在岸边焦急等着的容凌忙红着眼扑上去:“哥——”
容远云及费力地睁开眼,原想要替容凌擦干眼泪,却连手指都抬不起来:“放心,我没有事。”
他这副样子,哪像没有事,容凌慌得六神无主,顾不得还有一堆人看着,眼泪簌簌往下掉。
她恨自己,为何要先去救与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人,却放任她身体虚弱的亲兄长在水中泡了那么久。
送往医院的路上,容远云像是知道她在懊恼什么,用最后的力气道:“爹娘若是问起来了,就说我先掉下去的,书意是为了救我才跳下水。”
“哥!”容凌嗓音提高了几个调。
这种时候了,他还在做一个圣父,生怕容父容母迁怒到钟书意头上。
“答应我……”容远云说话断断续续,却依旧带着执着。
“好……”容凌抹了一把眼泪,“我答应你,你先别说话,有什么事,到了医院再说。”
容远云笑着点点头,眼底却无甚光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