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形势紧急,她也顾不得自己同凤习徽间的恩怨,一把抓住她的手朝河边跑过去。
凤习徽眉头微蹙,她一手捂住胸口,喘气有些急促,似乎就连跑步对她也是一件很吃力的事。
好在用不了多久,二人就到了岸边。
容凌一边动作麻利地解下绳索,语气中带着讥诮:“上神就算是失去法力,解个缆绳总是没问题吧?”
“容凌……”凤习徽开口,像是要说什么。
容凌却回过头,看到秦歌步伐有些虚浮地后退。
她的异能似乎快要用尽,那些丧尸也是能感受到谁弱谁强,对准她的方向进攻。
“拿着!”容凌不由辩驳地将手中的缰绳塞到凤习徽手中,自己则转身要去援助。
凤习徽却手疾眼快地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容凌,你不能过去,先和我上船。”
容凌只把她的话当做耳边风:“凤上神体弱无力,自己先上船就是,我可不愿当那不顾队友死活的鼠辈。”
说着,她扯了扯自己手腕,谁知凤习徽这会儿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将她手腕死死扣住:“他们有异能,你没有。”
“况且……”凤习徽又补充了句,“这不过是一场幻境。”
幻境,意味着这些人的生死并不重要。
从诞生那一刻便乃是上神的凤习徽,清心寡欲,不为任何人和事所牵动,她会说出这种话,容凌早该晓得的。
即便如此,容凌照样被气笑了:“凤习徽,从前我还以为你和天界那些神至少有些不同,如今看来,你们都一样,寡情寡义,无论何时都只念着自己,没有什么差别。”
容凌另一只手将凤习徽的手指扳开,她一字一句道:“凤习徽,我和你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