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容凌也不让她们摸饼干,自己拿出来喂她们。
两个小孩,一个十一二岁,一个才七八岁,张着嘴就像一窝嗷嗷待哺的雏鸟。
容凌喂了她们,又往马小萍嘴边塞了块,还有流着鼻涕叫她姐姐的弟弟也没落下,剩下两枚,留下来给还在地里干活的她爹。
孩子们的欢天喜地中,没人注意到,马小萍偷偷抹了把眼泪。
城里人就是不一样,随手送的东西是马小萍这半辈子都没尝过的稀奇味道。
她心底暗暗发誓,就算是砸锅卖铁,也要让自家几个孩子去上学读书,以后才能过上好日子。
吃过晚饭,就要趁着天还没黑张罗着喂猪。
容凌正按部就班地往猪食锅里加粗糠,马小萍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水瓢:“去,这儿用不着你干活。”
那她要干嘛?容凌一脸不解。
“把你以前那些书翻出来好好看看。”马小萍给她下任务,“要是等到开学时候大字不识,丢了你老娘的人。”
容凌顿时喜出望外,马小萍这是想通了要让自己上学了啊。
她高兴得心里比吃了曲奇饼干还甜:“知道了,谢谢妈。”说着,容凌一溜烟儿跑去翻箱倒柜找自己的书。
原主辍学后书都没舍得丢,要害怕被弟弟妹妹弄坏,就将它们全部藏在阁楼上。
楼上又黑又暗,容凌花了好半天工夫才将它们找出来。
她把这些书拿到外头,借着太阳下山前的那点日光,吹了吹上面的灰,重新拿出来翻看。
被揉卷的课本上,是原身用铅笔写下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