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勋说道：“卡尔先生，我以后不敢了。”

卡尔冷哼一声，脸拉得很长：“市场情况怎么样？”他问市场情况怎么样，心里认定了陈勋是去了解市场的情报员的价值，因为最近半个月，在北方市场，卡尔带着业务部上下其手，在凌波的帮助下，才勉强确定了几十个销售点，还是公司自己出资设立直销点，没有供销社农技站个体户愿意跟安山公司合作的，这令卡尔心中非常的沮丧。

在有市场基础的地方都无法斩开市场，陈勋一个人去到中原，在没有任何公司资源的地方，能够斩开吗？卡尔已经不再存有幻想，共和国的农村市场，遭遇到了真正的对手良美王平，果然如老大伊格纳缇伍兹先生说的，要是在共和国遭遇了良美的狙击，只要是同类产品，基本是没有什么胜利的希望的，当时，卡尔根本不相信伊格纳缇伍兹的预言，如今，他心中只有积郁得越来越深厚的郁闷。

“情况比较顺利。”陈勋小心翼翼地说道。

“顺利？怎么顺利法，你收集了几个地方的市场情况？”卡尔伸手开始揉自己的太阳穴。他也是个身经百战的市场高手了，负责来开拓亚洲市场，如今第一站就无法打开，卡尔其实已经在准备辞职报告了。一想到市场，他现在就觉得太阳穴鼓胀难受。

这个国家的市场业务给卡尔感觉很怪异，跟其他国家的市场经验完全不同！任何一个新兴市场，安山进入，都不可能水泼不进，就算是用钱砸，也能砸出一个缺口来，但是在这里，就是不行。

“我收集了，嗯，具体我也不知道有几个地方，我签了订单回来。”陈勋说道。

“订单？你签约了？”

陈勋点点头。

卡尔刚刚燃烧起来的眼神又黯淡了下去，说道：“签的试销合同吗？”试销合同，是c级，连b级都算不上，一般都是属于倒贴的那种。包送包给利益不说，卖不掉自己还要花人工拉回来。

“不是，是a级签约。”

卡尔揉太阳穴的手停止了动作：“a签？”公司里面，跟不同的客户，有不同的合同，a签，是最高级别的合同方式。

“给我看看！”

“是！”陈勋打开早就准备好的公事包，拿出一份合约递过去。

卡尔只看了一眼，人就僵了一下，跟着眼神一凝，连声音都变了：“你拿下了中粮？”

“是的！”陈勋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发抖，这可是震惊全公司的最大业绩订单，整个中粮的营销渠道，全部都是安山的了，a签，还排除了镇海生物公司插一脚的任何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