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津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正色道:
“省长,我是真的走投无路了,那边也不能在耽搁下去了,我担心在耽搁下去,可能真的会把银行和那边单位的耐心和信心都耗尽了,到那时候要重新启动,只怕需要付出的代价会更大,到时候就算我成了历史的罪人,撤我的职,处分我,那造成的重大损失也无法弥补……”
孟津泷有些抑郁的声音让陆政东心里也是一震,他知道眼前这位才刚刚上任不久的市委书记不走到了最艰难的时候只怕难得有这样真情流露的时候,他也有些感伤,都是为了工作,却要这样抹下脸来求人,能做到这一步真的不容易。
陆政东站起身来示意对方坐下,异常诚恳的道:
“我知道这对安平今后发展的重要性,但是省里的情况你也清楚,资金也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就算要挤出来,也需要统筹安排,在没有明确定下来时,我无法给你任何承诺,也不可能违背原则先行启动投入,但是我会以我最大的努力来促成这件事情尽快有一个结果。”
陆政东虽然也知道安平的情况,但他依然不能这么容易就松开口子,否则真是会后患无穷。陆政东虽然也知道安平的情况,但他依然不能这么容易就松开口子,否则真是会后患无穷。
孟津泷神色复杂,他知道陆政东说的是实话,但现实逼人,他也不能不尽最大可能进行争取:
“省长,我也不在你面前玩虚的,市里边顶多再能支撑一个月,但是我们都得违规动用一些本不能动的资金了,省长您得给我一个准时间,要真是省里准备壮士断腕,我们市里也好早做打算。”
陆政东之所以不轻易就松开,也是要敲打敲打孟津泷,做事情不能做那样的孤注一掷的一锤子买卖,特别是作为一把手,在考虑事情的时候应该要考虑得更为充分些,把困难准备得更足一些,这样遇到阻力克服起来办法才会更多一些,效果才会更大一些,陆政东见孟津泷那样子似乎真是有些承受不住了,也就不再继续敲打他,也就正容说道:
“那我也给你交个底,财政资金的事情你想都不要想了,你也清楚省里需要花钱的地方多,而且更重要的是你们安平的窟窿有多大你们心知肚明,省里没办法挤出那么多资金。这也是省办公会议上大家都持反对意见的主要因素。财政资金是不用想了,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
孟津泷一听陆政东说有办法,眼神一下就亮了起来:
“什么办法?”
“由七大投来解决你们的燃眉之急,当然七大投是企业,企业就得按照市场规律办事,他们出钱,没有一点回报,那怎么都说不过去。”
孟津泷一听原本喜悦的脸上顿时浮起难色:
“省长,这要把地都交给了省七大投,这还是等于是要了安平的命啊。”
陆政东笑着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