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兴波介绍完之后,化工厅副厅长兼贝化集团董事长余立文又进行了一番补充,主要是提出了贝化如何重新定位。
“若山,还有其他几位相关的负责同志,你们几位都在这里,我也是初来乍到,很多情况也还不够了解,本不该多说什么,免得有下车伊始就是指手画脚,但是我有一些感觉,嗯,怎么说昵,不吐不快吧。”
陆政东沉吟了良久,觉得还是要说一说。
这样无声无息看了就走,无论是于情于理都有些说不过去,要说观感,他的确不是太满意,虽然贝化在规划构想上有了一些新的东西,但是这样的节奏和效率太慢了,尤其是在面临众多竞争者,而自己又处于最低谷的时候,贝化如果继续按照如此节奏不紧不慢的蹒跚前行,只怕就真的难以赶上趟了。
余立文一听心里便是一紧,这位陆省长是搞经济出身的,安新的范例在那儿摆着,人家有说硬话的资格,真要批评一番,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受着。
这种情况反倒是总经理杨申博比他这个董事长好过,杨申博也就是个看守总经理,主要是维持贝化日常工作,做做职工的思想工作,不给政府添乱,一旦解决贝化的方案决定下来,他也就解脱了。
“怎么说呢?贝湖拥有全国最为优质的资源,而贝化更是立足全省的高度,优中选优,放眼全省,其生产规模和生产工艺在全省依然是无可替代,但即便是这样,可贝化却落到这步田地,看着这个状况,我都感到非常的痛心,贝化的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有人讲是管理,有人讲是决策失误,有人讲是政企不分,政府干涉过多等等,这些原因应该讲都客观存在,也只是这些因素交织在一起,才导致贝化奄奄一息。
在我看来,政府对企业经营事务是干涉得越少越好,可是现在贝化已经是奄奄一息,今天政府也不得不进行更深入的干预,说实话,这非我所想。
贝化已经是病入膏肓,这个时候还要用常规的治疗办法,那也只是苟延残喘,多活几天罢了,重症就得用猛药,当然也得用对药才行……”
陆政东沉吟了一下,他这也是说的贝化的现状,不过从他的嘴中说出来,那意义又更不一样了,当然响鼓要用重锤敲一敲,可是这个时候更要给他们打打气,不然大家心都凉了贝化就更难起死回生。
陆政东一边思索一边缓缓的道:
“这个药该怎么用?最先该治什么?我觉得首先还是要恢复贝化的造血功能,贝化现在就像一个并发症的病人,必须要先让其保持基本的生命特征,这样才谈得上继续医治下去的可能,而要保持其生命的基本特征,只有恢复期其造血功能,才能给其注入活力,在这方面,贝化存在着一些困难,比如高昂的银行利息就压得贝化喘不过气来,就这一条,贝化生产出来的产品把利息一摊,成本就居高不下,产品在市场上就失去了竞争力。
可即便这样,贝化是不是就一无是处呢?肯定不是,贝湖拥有全国最为优质的资源,而贝化更是立足全省的高度,优中选优,即便是贝化处于现在的困难阶段,放眼全省,其生产规模和生产工艺在全省依然是无可替代。
其二,由于贝化处在困难阶段,有门路的熬不住的都走了,这也让企业不至于为了减少臃肿的管理人员劳心费神,不用为了改变人浮于事的状况而大动干戈。
当然,处于困难情况下,一些真正有能力而得不到重视的人或者对贝化感到失望的人才也流失了。
这对贝化来说应该是一个非常大的损失,贝化想要起死回生,什么最重要?人最重要,人才最重要,特别是在人才大量流失的情况下,如何挖掘现有人员的潜力,如何调动广大干部工人的积极性就显得尤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