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陆政东听得里面一声如同歌唱中的那种花腔一般悠长的咏叹调响起的时候他就知道品宣已经完事了,他心里如同有什么在抓一般,一种有些邪恶的东西直往上窜,再也忍不住,在那咏叹调几乎完结的瞬间,他也把门弄得咚咚作响。
“表姨,在家吗?”
这是陆政东第一次主动叫这个称呼,不过此时他叫这个却是别有一种心思在里面。
浴室里哐当一声,估计是慌乱的品宣碰倒了化妆品之类的瓶瓶罐罐,紧接着那虚开一掌的门也被拉上。
“谁?大侄子啊?你……怎么回来了?”
陆政东听得她的声音很是有些慌乱和不安,心里不禁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装傻道:
“我钱包忘带了,回来拿钱包,马上就走,你忙你的吧,不用管我。”
陆政东在住的房间里找了半天也没找着钱包,直到把床头柜搬开才看到了,刚起身,品宣才穿戴好敲门进来。
陆政东扬了扬钱包道:
“掉床底下了。”
说着又小了一下道:
“你这又是沐浴又是更衣的,是有约会?要不一起出去?”
“什么约会?不过是今天去过医院受不了那股苏打水的味道洗洗澡罢了。”
陆政东一听笑道:
“这大春节的,怎么也没见未来的表姨父啊,怎么,还要在我们面前藏着掖着啊。”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