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让有些人“吃一堑长一智”,现在在安抚这些企业员工方面做得就比较到位,但这些人知道政府头痛的就是这些临下岗的人员的解决问题,这也成为了某些人向政府要价的一个重要筹码,逼迫政府在价码等其他方面做出重大让步。
而若是政府内部,或者困难企业内部有内应相呼应,那市里吃亏就吃得更大。
陆政东从范必勤的表情中看出范必勤还是知道里面有些东西的,只不过,范必勤作为下属,有些问题在没有弄清楚之前,不能说,非但不能说,还得装糊涂。就算完全弄清楚了,也要等琢磨透了主要领导的意思后,才能发表自己的意见。
而现在他给了范必勤这个机会。
范必勤迟疑了一下,显然也是在权衡着,不过最后还是终于开了口,发表起自己的看法来。
首先,范必勤对其中的两家转让的价格和条件表示了不满,这其中就包括安新汽车厂。
“陆市长,这个价格也太低了,等于是白送嘛,不少设备都还是挺不错的,加上厂房等,就只值两千万?”
陆政东对另外一家的事情了解之后,就把话题转在安新汽车厂,笑了笑道:
“账可不是这么算的,安新汽车厂不是还有大笔的债务吗?,得要把这笔扣出来,这样算下来,应该剩不了多少了吧。”
陆政东装做什么都不明了地反问了一句。
范必勤摇摇头:
“安新汽车厂虽然是有不少债务,可是安新汽车厂原来的几个厂领导虽然是把大把的钱投入股市,但为了做做样子,在设备更新上也还是投入了好几千万,而且安新汽车厂在市内还有一些房产。”
陆政东点点头,这些房产在资产表上有反映,但是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陆政东静待着下文。
“安新汽车厂前些年在市里买了办公楼和一些大型建筑的地下室作为中转仓库,而在资产表上,办公楼是进行了资产评估的,但是仓库的面积大,看着不显山露水,可实际上却是真值钱,而安新汽车报上来的是按照原来购买仓库的价格算的,实际上这些仓库随着城市的发展,已经处于城区比较繁华的地带,是零售行业开大超市或者用于其他商业用途最佳的地方,已经增值了好几倍。”
看得出,范必勤实际上对此也是深恶痛绝,范必勤按照现在的价格计算着,然后说道:
“按照现在的价格,应该可以多出两千万左右的资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