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政东看着林冬荷,心里也很是奇怪,算算年纪,林冬荷也该四十出头了,可眼前的林冬荷却显得很年轻,还由于弯着腰,领口之处微露,脖子白玉般泛着诱人的光泽,特别是下面的胸脯在薄薄的碎花衬衫下形成两个浑圆尖挺的隆起,象两座优美的小山峰,很大很圆。腰肢纤细而柔软,很自然地向下形成完美的臀线,丰美高大,丰腴而又不给人臃肿的感觉,加上那白腻得近乎全无瑕疵的肌肤,很是年轻性感,而更让陆政东惊诧的是林冬荷还穿着人间那八九十年代流行的服饰。

林冬荷被他的话弄得有些发愣,有些茫然的看着他:

“政东,你说什么呀,什么地府?什么鬼啊?……我今年本来就才二十多岁啊?……你一直高烧着,是不是脑袋烧坏了?”

这一下,轮到陆政东发愣了,他这才发现旁边一张空床上的床单一个依稀的红十字,表明这里是医院。

陆政东也有些糊涂了,他明明直接掉下了那么深的峡谷里,绝无幸免的可能啊!可是这一切又表明,似乎他没有死,所以也忍不住确认一下:

“这是哪儿,是医院?”

“这是山和乡卫生院,我是回家看父母,你妈托我带点东西给你,才发现你病了,你……你怎么都不记得了?……”

山和乡陆政东当然记得,山和乡是他工作的第一站,当年就是在这里他遭遇了人生第一次最大的滑铁卢,给他留下了刻骨铭心的记忆,只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云雾山距离这里好几百里地啊!并且不是受伤而是生病,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而外面不知道是电视机还是收音机正在播报的新闻更是让他惊讶,什么距离亚运会开幕还有不到一个月,什么国家队正在积极备战北京亚运会。

这都是九零年的事情啊!

不会是做梦吧,陆政东忍不住用力的揪了大腿一把,很痛很痛。这痛法,绝不是做梦。陆政东忍不住问道:

“这是哪一年?”

“九零年啊……”

“真是九零年?”

陆政东顿时觉得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下意识的问了一句,连声音都有些发颤。饶是他这么多年经历了许许多多的风风雨雨,也有些不能自已。

“是呀,政东,你……你连哪一年都不记得了?……你躺会,我去叫谢医生来看看……”

林冬荷说着,从床头的包里拿出一只手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