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杨宿说完,对面的几个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多打量了杨宿几眼,突然道:“你表字立心?”
杨宿一怔,随即警惕的看向那人。
苏州府尹之子杨立心已经死了,这人怎么会知道他的表字。
那人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杨宿,诧异道:“我以为你已经死了,你父亲死前曾托付我找你,后来我不管怎么找都得到的是你死讯便只能作罢。”
“父亲?”杨宿怎么回也想不到会是这么回事,他父亲死前被九黎控制着还能给他留出退路。
沉寂在心里的悲痛被猝不及防的提起,杨宿眼一酸差点不顾场合的掉金豆豆,低着头好半天才忍住。
黑子转过脸来看他,大手在他后背轻轻拍了拍,像是在安抚对方,拍完抬起手,黑子还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手,不懂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还活着就好,我那里有你父亲给我的信物,这次出来没带,下次交给你。”那人顿了顿,又道:“你身后的这人是淮南节度使,安南将军邢墨。”
“邢墨……墨汁的墨?”杨宿关注点有点偏。
那人点点头,杨宿嘴角抽搐一下,似是想笑又强行憋着的样子。
“我是安南军的先锋校尉吕文韬,你父亲将你托付给我,你愿意的话以后就叫我哥吧。”吕文韬是个爽朗性子,他看的出杨宿不是个有坏心思的人,说话也就随意起来,说完朝黑子,或者说邢墨招招手,“将军快过来。”
邢墨瞥到不瞥他一眼。
吕文韬又唤了声他的名字,邢墨还是不理,仿佛聋子。
看吕文韬尴尬,杨宿朝军对方向走,朝邢墨招手,“黑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