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翔喝了一口茶,笑道:“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发现好地方。”
严菲菲瞧了罗翔一眼光是笑,罗翔方才想起自己比她小了好几岁,干干的一笑:“我的心态很老……”
王婧婕感觉滑稽,急忙低头偷笑。严菲菲依仗此时气氛尚好,微笑道:“头儿,青青才是年轻不懂事,你可得容忍她些。”
王婧婕听她说到自己笑容全无,浑身一颤令罗翔心头更加怜惜。他将心比心的细想,何必呢?禁不住拿起茶杯对她说道:“以往有对不住的地方,你就忽视了吧。”
王婧婕大惊,这还是面恶人坏的罗翔吗……他想干什么?
严菲菲没她的惊愕,大喜她的猜想果然有道理,罗翔对青青真有一些异样。她用手肘猛碰妹妹,“是啊,领导发话了。”
王婧婕咬咬牙,扶着自己的茶杯慢慢举起,心想:“你再花言巧语也还是坏人!何况,简简单单一句话能抹杀你折磨我的事儿了?”
罗翔却不知道王婧婕没就此握手言和,和她碰杯后又等了一会儿,市政府副秘书长孟贲光走进包间,罗翔三人先后起身,笑道:“秘书长好。”
孟贲光笑着摆手:“小罗,咱们不论职位只讲远近。”罗翔笑着请他入席上首座,改口叫了一声孟哥。孟贲光也不是一个人赴宴,身后跟着都是三十来岁的一男一女,似乎是夫妻,罗翔暗暗奇怪。
上菜上酒的同时罗翔介绍了严菲菲和王婧婕,孟贲光随后指着他带来的人,“这是我的侄女侄女婿……不成器啊,开了一家装修公司却不是经营的料,我带他们来打秋风。”
罗翔哈哈一笑:“孟哥,你是清官,否则哪里找不到生意。”
孟贲光嘿嘿摇头:“清官?清官乃不祥之物。”
微笑着一言不发听领导们交谈的严菲菲惊了惊:堂堂的市政府副秘书长,办公室主任再是和罗翔有交情,又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罗翔见她不解,半是玩笑半是解释:“孟哥博闻强记,这句话说了二十年吧……79年?”
孟贲光笑着点头,心头比严菲菲更加惊讶:“这个罗翔不简单,79年,他才几岁?”
罗翔洒然不齿,给严菲菲开智道:“1979年10月,中国社会科学院国庆30周年学术讨论会党史组的中国现代史‘专家’李新微言大义:清官乃不祥之物,此言一出叫好之声大起。笑话啊,就因为人们呼唤清官便认定是出自社会太黑暗的无奈呐喊,说明君权制度腐朽,官民水火不容。因此,反对清官打到清官没有清官,社会就融洽和谐了……清官是封建王朝的余孽,是阻碍社会的寄生虫?起码的逻辑错误,可恶的偷梁换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