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丽推门出去,丁逸茫然的看着罗翔,一时半会儿不懂她的意思。罗翔却是明白她所指的是曹映雨,只好佯装没看到老丁同志的眼神。曹映雨是罗翔的虎皮,也是一张一戳就破的白纸,他自然不能告诉金丽,曹大小姐和“银海”似乎是女童和玩具。
许青从开着的房门外走了进来,丁逸看出他们有话要说告辞离开,回他的房间趁天色还早眯眯眼睡一觉。
罗翔朝许青叫道:“大哥饶了我吧,快天亮了。”
许青没搭理他,拖了长沙发到客房里摆好,“你先选,床还是沙发。”
罗翔瘪瘪嘴,沙发能睡得下许大个?他脱了衣服裤子爬上沙发呻吟道:“快说吧,什么事。”
许青上了床,两条腿微微露出床沿,他问道:“你愣是没给刘宏的生意?”
罗翔微微一怔,坐起来摸出烟扔了一支给许青,闷闷的说道:“他对你说了什么?”
许青咬着过滤嘴唉声叹气,“丫的从我这里接了几笔生意没少叫我为难,都说过不想和他来往。可听他嘀嘀咕咕抱怨钱少要养家,我还是忍不住……咱们同学一场不容易。”
“谁说不是啊。”罗翔坐在沙发上盯着手指中的香烟发愣。刘宏一心想做的出租车计价器生意阴差阳错没做成,固然有罗翔提倡价格透明,全权交给出租车协会运作的因素,但要不是不喜刘帅哥钻钱眼的心思,多多少少下点单子并不困难。
许青叹道:“康笑下海经商了,在繁钜街开了一家灯具店。”
罗翔摸摸头顶,康笑做生意白桦是一定知道的,她是怕自己烦心才没告诉吧。可刘宏业没只言片语,那就是说明意见很大了。
罗翔吧嗒吧嗒猛吸口烟,很沧桑的说道:“我觉得我老了。”
他想起那则很小资的人生比喻:童年是一场梦,少年是一幅画,青年是一首诗,壮年是一部小说,中年是一篇散文,老年是一部哲学……他现在是什么?成人漫画!?
“我是按摩器。”罗翔扔了烟头躺下来睡觉,临睡前嘟囔道:“狗日的刘帅哥,睡醒起来敲他的饭局去。”
许青美滋滋的吸包口咽,过滤嘴被口水打湿黏糊糊的,这个习惯历来为刘宏所不齿。到“银海”的日子里没人说他,大个儿倒是想念刘宏喋喋不休的婆婆嘴,连他虚高物价叫自己没面子的勾当都看淡了……生活越是过得不错了越是希望老同学们能一如既往的交往,虽然这份愿望太美好了而不现实,总是要尽量去实现。
上班的习惯早早唤醒了罗翔,他不去叫醒狗男女的金丽和华大伟,只把许青拖下床,“靠,去打劫刘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