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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五六分钟的车程,比她十年前跑完一万米还累,整个人香汗淋漓,骄喘嘘嘘。毕竟她离婚已经六年多,虽说这六年里有过男人,但绝大多数情况下她的身体和心灵都处于空寂状。倏然被一个男人捏来摸去,搂住她在她身上蹭来蹭去,一只手揪着她的头发大力向他的嘴边按,她感觉自己要晕眩,快要透不过气了!

出租车缓缓停下,她一边闪躲一边腾出手付了车钱,然后她和他半搂半抱,半拖半拽地回到她的房间。

进门后,她似乎所有的力气宣告枯竭,靠在门上,松开双手,任由精力愈发旺盛的他紧抱着她,狂乱地去掀她的衣服,脱她的裤子……

就在他的手连外裤带秋裤内裤一把扯下时,她似乎惊醒过来,条件反射似地抬起膝盖,顶中他的双腿间。

金杨一声痛吟,整个身体硬生生地倒砸在地板上,然后捂住大腿中间发出痛苦的惨呼。

宁夏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扶起他,结结巴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昏了头,我……”

金杨似乎被这记膝顶恢复了一丝理智,他赤红着双目,颤声道:“水,冷水……泡……”

宁夏有些迟疑,山区的日夜温差很大,冷水也许能使得他恢复神智,但她不敢确定会有什么后遗症,而且冷水浸泡之后,他肯定要大病一场。

她呆愣住了。

没错,她是个漂亮的女人,她自己也一直这样认为。在一般人眼里,漂亮是女人的本钱,这话几乎适用于所有行当,但惟独官场相反。在官场,漂亮是资本,但这个资本相当有限,甚至在大多数时间里作用是反面的。官场的漂亮就是一颗地雷。没有哪个男领导愿意冒风险提拔一个漂亮女下属,这种提拔极有可能给他带来负面影响。

宁夏深有体会,当年和她同一期的四名党校女学员,一个丑的两个极其普通的,早她五六年就纷纷担任了处级领导,最丑的那个女同学还手掌地级市纪委实权。而她呢,在她们之中无论是工作能力,外形,谈吐,无疑强出不止一筹两筹,却在科级的位置上熬了十年,然后一直是副处,直到金杨调来清远纪委,她的命运才阴差阳错之下发生了改变,否则,没有谁敢冒政治风险去力主提拔她。

在她的身边,仅仅有颜婕这一个异数,其它的女领导没有一个外貌出色的。而那些出色的漂亮女人充其量只能个部门担任装点门面的花瓶,吃吃饭喝喝酒跳跳舞,还要提防随时袭来的各种暗示和挑逗。

宁夏在清远时就感觉出金杨还没有被同化,他身上还有良心,有道义,她觉得自己如其像一片浮萍飘来荡去,还不如依附某个强有力或者有潜力的男人,去得到他的保护呵护。所以她在西海宾馆里曾发出暗示,遗憾的是,他拒绝了她。

这一次……我就算是帮你。宁夏咬咬牙,手缓缓抬起,解开被他扯得七零八落的衣服……

金杨呆呆地看着她,虽然他的面孔显示他痛苦的煎熬,她也感受到他眼中的热切和情欲,知道他的忍耐迟早会变成火山爆发。

果然,当她身上再无片缕时,他如同一头出闸的猛虎,弹地而起,朝她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