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局已经接近尾声,双方棋子所剩无几,战况惨烈。精彩的对弈令人着迷,秦江靠近,那几位老人家也不理会,只顾埋头观战。
执黑子的老人家,年约六旬,傲骨嶙嶙,隐约可见当年风采,却又透着那么股老奸巨猾的味道。手上两枚棋子互击,嗒嗒作响,带着几分得意:“章老鬼,总不能那么赖皮,反复在这两处来回将军吧,想想新招,啊,否则就判‘长将作和’哟。”
“等等老柳,我再想想。”秃顶的章老头抓耳挠腮,满脸涨红。
五分钟过去……
“嘿嘿,谁让你口出狂言,说和局也当你输的,爽快点,请大家伙吃一顿红烧猪蹄吧。”柳老头安闲在一旁风言风语。
章老头干笑着手点棋盘:“这盘残局下了两天,和局收场多没意思,总得有个结果,回报一下诸位耐心观战的老伙计啊。”
秦江站一旁饶有兴致的观摩品味。
小时候没有太多娱乐,秦江也爱与隔壁李爷爷玩上几盘,不过总是输多赢少,李爷爷是高手,段数不清楚,总之鲜少有人是他敌手。二人玩的赌资是输者,得脱一条裤子,秦江常套四条裤子去跟他下,结果自己总是穿裤衩回家那位,恨啊~。秦江曾经有段时间奋发图强,势要杀上一盘让李爷爷光腚的棋局,可惜李爷爷去得早,后来便再没人陪他玩了。
秦江心头感慨,看得技痒,不禁脱口说:“将六平五,马二进三,将五退一,嗯……马六退四,将五平四,兵六进一,杀局。”
第56章 宽慰
章老头眼睛一亮。“哈哈,对对对,俄咋没想到捏~。”一激动,乡音都出来了。
柳老头忙查看棋局,眉目不禁拧在一块,坏了,果真如这人所说。
搜寻那把年轻的声音,入眼却见一位满脸坏笑的小伙子,抱着手洋洋自得,柳老头吹胡子瞪眼说:“脱裤子娃娃!一边呆去,观棋不语真君子。”
脱……敢情,这老家伙当时也在看话剧。秦江那个气啊,这样也能成名:“那是弱者说的话,你老啊,只适合欺负弱小,棋技永远也别指望进步。”出完闷气,华丽转身,拽拽离开。
“没礼貌!”柳老头啼笑皆非,往他身影叫唤:“小子你过来!”
秦江回头,百般无聊道:“老先生,我有一句说一句,对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