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的声音立刻诧异起来,道:“什么。按摩推油都不会,那些家伙是怎么培训你的,还怎么侍候男人,下个月我的一个老领导要来,你长得很漂亮,比我们这里的都强,我还想让他享受享受,你连这个都不会,那不是让我丢脸吗。”
钟蕾的声音慌乱了,微微颤抖着道:“他们……他们让人教了我的,可是我……我没学会。”
中年男子顿时大笑道:“学不会……学不会也不要紧,等到了卫生间我教你。听说你还是个没开苞的,可能害羞些,没关系,过了今晚,你就什么都会了,快去,快去。”
谁知钟蕾又结结巴巴的道:“老……老板,我……我爸爸这几天病得很重,我想去医院看看她,明天再来陪你好不好。一定,一定的。”
中年男子的声音明显的恼怒起来,道:“妈的,都半夜了,你去见你爸?亮子他们说你温顺听话,听话个屁,你存心让老子生气是不是,好,老子要你马上脱衣服,我倒要看看,你那里是不是镶钻的,敢让老子多等一天。”
听着男子的呵斥,钟蕾完全乱了,颤声道:“老板,我……我实话给你说,我……我是……”
方宝知道,钟蕾此时已经别无他法,只有像那天在自己办公室一样用最后一招,表露身份了,而他并不希望钟蕾的身份被此人知道,当下一掀窗帘布,便迅捷无声地冲出去。
钟蕾正对着窗帘,虽然方宝头披假发,戴着墨镜,粘着小胡子,但还是知道是他,瞧着天降救星,顿时露出了惊喜交加之色。
那中年男子穿着一件银灰色西服,从背影与头部看去体态颇胖。但显然警觉性甚高,尽管处于一种醉酒状态,而且并没有看到身后的情况,但看到了钟蕾的脸色,立刻下意识的就要回过头来,然而,方宝的动作何等之快,与这男子相距不过五六米,片刻之间就到了他的身后,伸出了右掌,狠狠地朝着他肥厚的后脑勺猛的一劈,那男子顿时就扑倒在地。
……
瞧着方宝击晕这中年男子,此时的钟蕾就像是受惊的小白兔看到了妈妈一般,一下子就跑到了他的身边,紧紧的拉住了他的左手臂。
方宝这才有时间打量钟蕾,却见她今晚无疑精心打扮了的,秀发挽成髻子,用一根仿古的镶梅花钗斜插着,鹅蛋脸儿修饰过了,画了柳眉,抹了浅玫色的眼影,涂了桃红色的唇膏,脸颊上还扑了淡淡的腮红。五官更显得精美出众,而她穿的是一件紫色的苏绣旗袍,柔软轻滑的丝绸面料裁剪得极为细致,应该是给她专门定制的,每一处起伏凸凹都处理得恰到好处,胸前两只娇挺的双峰将前襟鼓鼓的顶起,柔滑的布料紧贴着那凸起之处的弧线,上面连接着浑圆柔美的肩部,下端收腰,与腰部纤细美妙的曲线浑然一体,下摆开衩几乎到了腰线。露出了一双修长白皙的美腿。整个人瞧上去,既有传统女子的端丽,也有那种撩人的,隐隐约约之间的性感妩媚,总之女人味儿十足,比上次见她还让人动心。
此刻,方宝忍不住轻轻吹了一下口哨,笑嘻嘻道:“钟记者,还好我来得及时,否则一朵鲜花就要让猪啃着吃了。”
这几天钟蕾一直没有想到办法脱身,到了这里,就像到达了千丈高的绝路一般,深知就算自己表明了身份,对方多半也不会放过自己,已经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了,方宝的及时出现然后打晕了那人,就像是把她从快要溺死的边缘活生生的又拉到了岸上,一时间惊魂还未定,但听到他吹的带有调弄之意的口哨和俗气刺耳的话,顿时就松开了他,在他胸前一捶道:“胡说八道,难听死了。”
自己有没有胡说八道,方宝当然知道,但也不想给她计较,便去看那个被他劈晕的人,将此人的身子翻转仰面朝天,顿时见到,这的确是一个胖子,但还没有达到臃肿得无法走路的地步,而他的五官很是平庸,说不上难看,也说不上好看,没有什么特色,但好像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
然而,当他一抬头,望着钟蕾正愣愣的瞧着这人,脸色有异。心里不由得一动,道:“钟记者,你谁得这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