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止浑身被花刺扎破了不下几十处地方,剧毒瞬间从各处伤口进入了他的身体,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痛苦的在花丛里挣扎着哀嚎,越痛越挣扎,越挣扎被刺伤的伤口越多,伤口越多越疼痛,越痛苦越挣扎……如此循环,直到浑身被扎的遍体鳞伤,针眼一样的伤口密密麻麻的遍布全身,血液从伤口流出,仿佛一个厉鬼一般令人恐怖……

就在这时候,李莫愁和背着公孙绿萼的杨过先后赶到,看到徒弟如此凄惨,李莫愁心中一阵难过,就要进入花丛里救徒弟:“凌波,你坚持住,师父来救你!”

“站住,情花有毒!”聂磐急忙一把拽住了洪凌波。

“放手,她从五岁跟着我,已经十七年了,我不能让他死,给我滚开!”李莫愁朝着聂磐声嘶力竭的怒吼,眼眶中的泪水却无法遏制,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聂磐用坚毅的目光盯着李莫愁,伸手为她轻轻的拭去泪珠,“救不活了,她死的让人尊重,她用自己的生命洗刷了自己的屈辱,而且还让仇人付出了死亡的代价,她可以安心的离开这个世界了……”

洪凌波趴在情花丛中,望着远处的师父,努力的挤出一个微笑,奄奄一息的说道:“师父,你能来救我……我真的好高兴,我要……走了,不能照顾你了,你保重……请你善待无双师妹吧!”

望着垂死的徒弟,李莫愁心中千般难过,想起自己以前对徒弟的虐待,又一次流泪,无力的靠在聂磐的怀里,摇头道:“是师父对不起你,没有把最好的武功传给你,我只是想利用你而已,没想到却害死了你……”

李莫愁说到这里,眼角忽然瞥到刚刚走过来的杨过背后背着的身负重伤的公孙绿萼,眼神突然一变,咬牙道:“你这个狗贼的女儿,我要杀了你替凌波报仇!”

“是她救的我,师父不能杀……”洪凌波留下最后一句话,向着李莫愁挥挥手,然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你杀了我吧,我爹做出这样的坏事,我也不想活了。”公孙绿萼脸色苍白的仿佛一张纸,闭着眼睛说道。

“还敢嘴硬?找死!”李莫愁愤怒的抬起手来,就要用手中的拂尘去打杨过背上的公孙绿萼,被聂磐一把抓住,瞪着李莫愁怒吼道:“够了,不要再伤害无辜了,好不好?你难道又想做回那个嗜血的女魔头吗?”

“我、我只想替凌波报仇!”李莫愁被聂磐一阵怒吼失去了底气,猝然无力的一跤坐在地上望着徒弟的尸体,心中弥漫着一股悲伤,已经跟了她接近十七八年的徒弟了,李莫愁并不是铁石心肠。

望着悲伤的李莫愁,聂磐轻轻将她扶了起来,叹息一声道:“公孙姑娘是个善良的女孩,无论公孙止犯了多大的错,都不能迁怒于她啊,更何况公孙姑娘还替我挡了一掌,而且救了洪凌波一次,失去父亲已经让她足够悲伤了,你又怎么能让她再承受责难?”

听了聂磐的话李莫愁不禁默然无语,闭上眼睛沉思了良久,点头道:“你说的对,是我太冲动了,这件事情本来不是她的错,错只错在她是公孙止这样一个混蛋的女儿。好吧,我不恨她了,我去想办法从情花丛里弄出徒弟,让她入土为安。”李莫愁说完径自去寻找进入花丛里面的垫脚物和绳索了,准备冒险进入花丛捞出徒弟的尸体。

李莫愁走后,聂磐伸手试探了一下公孙绿萼的经脉,只感到错综复杂,气息紊乱,显然公孙止的一掌伤的她极重,如果不能及时救治,只怕公孙绿萼凶多吉少,可是要想救她只有一种办法,需要消耗强大的内力来修复公孙绿萼受损的五脏六腑,这样才有可能让公孙绿萼活下去。

不过,这会让聂磐的内力因为消耗下降到三流水平,也就是仅仅只拥有和宋夕颜一样的实力,聂磐不是吝啬的人,但是身为起义军首领的他,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江湖没有武功护身又是对么可怕的一件事情?可是公孙绿萼是因为保护自己才挨了公孙止一掌,于情于理聂磐又不能坐视不管,这让他陷入了极度的为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