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玉书脸上被打的痕迹已经消了,只是脸色不太好,他从未受过什么伤,那一脚对他来说,实在太重,到如今心口还是在隐隐作痛。
颜玉书不理他,郁放维持着脸上的笑意问,“玉书啊,玉玺不见了,是不是你的手笔?”
他问得直白,颜玉书笑了一下,讽刺道,“我被你们抓来关在此处,你们都不知道玉玺去了何处,竟来问我?”
郁放抬手,轻轻抚着颜玉书背后如绸缎一般顺滑的发丝,“我猜,玉妃是你的人吧。”
颜玉书眼神一凝,郁放自顾自道,“我今日发现,在寝宫里的那道圣旨不见了,现在能自由出入寝宫的,只有玉妃,我和明王,我和明王是不会去动那道圣旨的,那就只有玉妃了。”
郁放好似对颜玉书的头发情有独钟,爱不释手的全数拢在手中,“她为什么要动圣旨呢?是怕发现什么吗?那就只能是那天早上,那杯观音,是为殿下要的,圣旨上写的,是殿下的名字,玉妃特意将龙井和观音调换,让我们误会皇帝……”
郁放忽然用力一把扯住颜玉书的头发,将他扯到怀里,让颜玉书忍不住叫了一声,郁放咬牙切齿的捏住颜玉书的下巴,“然后,再让皇帝中风,带走玉玺,我现在想清楚也晚了,因为没人会信一个谋逆的明王和乱臣贼子,没人会信,是他们的国师设计的这一切,而殿下,没有玉玺,登基就更是名不正言不顺!”
颜玉书被他扯着头皮生疼,几个呼吸后才说,“郁放,你不是一个蠢人。”
竟然只用这么点时间就想清楚了。
“可我一样被你戏弄了一番。”郁放将颜玉书扔到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惹怒了明王,你觉得你还能活吗?”
颜玉书双手抱住腹部挛缩在地上,疼得冷汗直冒,“你觉得我怕死吗?”
颜玉书看着郁放的眼神毫无畏惧,虽被扔到地上,但依旧高高在上,郁放最见不得的,就是他这幅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