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咋能这么说话……”

“操，老子说你了，你能怎么地！”刘黑蛋恨恨地道。

显然，那名中年男人慑于刘黑蛋的强势，哪里敢多说半句话。

厉中河朝着疯狗婆道：“去，拿纸笔来，把他们的名字统统给我记下来。”

“发这种东西，还要记名？”疯狗婆不无郁闷地道。

“让你去你就去，啰嗦什么！”厉中河不耐烦地道。

疯狗婆哪里敢跟厉中河顶撞，她只得乖乖地跑到办公室里拿出了纸笔开始记录这些索讨计生用品的男人和女人。

刚记了几个人名，疯狗婆便停下了，把纸笔递给了史怀英，不冷不热地道：“这是你的工作，还是由你来记吧。”

史怀英一怔，就要接过纸笔，厉中河却从中拦住了，道：“姐姐不要记录，呆会准备发东西。”

疯狗婆一听，气得肺都快爆了，铁青着脸道：“姓厉的，你这是欺负人。”

“你是桃花沟的村干部么？如果你不想干了，你可以明说！”厉中河冷冷地道：“桃花沟的村干部，既要有分工，又要有协作，大家一起配合好，共同服务群众，这才是正理儿，如果你不想干了，可以明说，咱桃花沟有能耐的人多的是。”

“你，你……”疯狗婆“你”了半天，终于不敢再多说什么，她现在对厉中河太畏惧了，连她的主子郝祥林都得乖乖地听从厉中河的话，何况是她这种小角色呢？

于是，疯狗婆只得硬着头皮，埋头记录索要避孕套的人名。

史怀英不无担忧地看着厉中河，再次问道：“你，你，你从哪里弄那些东西？”

厉中河笑了：“你不要这么担心好不好？”

见厉中河一点都不紧张，史怀英始终是将信将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