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裴征还未开口,军雌就以极高的速度消失在门外,并贴心地为他们关上了门。
屏幕上的红点在以极高的速度离开a城,目前已经到了八区,赫提将卫星定位共享给德曼,自己驾驶着军车追踪红点。
雄虫在这个世界并没有什么朋友与敌虫,无数的可能性在脑中一一闪过,嫌疑最大的,是边缘城那群吸血虫……但……仅仅是嫌疑。
在追到五区时,红点忽地停顿了一会儿,之后便开始往另一个方向移动。
赫提连接上德曼的通讯:“德曼,你继续跟着信号源。”
这种把戏,并不少见,他继续朝着初始的方向行进。
没过多久,德曼那边果然发来讯息:
德曼:贺先生的通讯终端被遗弃在一辆出租车上,司机说是有虫给钱让他这么做的。
赫提降了些速度,既然对方发现了终端里的追踪器,有没有可能已经换了一条路出城?
……
贺凉是被一股子醉虫的酒味儿呛醒的。
头顶的手术灯刺得他睁不开眼,身上被虫换了套轻透的长袖衫,四肢绵软无力,他想尝试起身都做不到。
“醒了?”这声音听着干干净净。
手术灯被关上,屋里只剩柔和的白炽灯光,眼睛昏花了好一阵,贺凉才看清一个模样秀气的少年正埋头观察他。
两虫的距离越来越近,少年乌黑柔软的长发跌落,侧颊一片痒意。
距离近到呼吸交融、那股子酒味儿愈发浓厚时,贺凉终于偏头避过,却惊觉腺体处有酸乏的钝痛感,他咽了口唾沫,喉间也干哑不已,“你是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