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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话,秦岳俯身,飞快地伸手将那小兵坠在腰上的腰牌扯下来。

腰牌是军中统一发的,柏木材质,刷着黑漆,刻着对应士兵的姓名籍贯。

那小兵叫周山寻,也是祁州人士。

秦岳看看腰牌又看看周山寻,问:“三年前,就是你和周山河一起逼得一个屠户的女儿跳河自尽?”

周山寻额头冷汗直冒,连连摇头说:“不是,这件事和我没关系,是那个贱女人自己不识抬举。”

如何的不识抬举呢?

人家有心仪的人,不肯委身给周山河做小妾,周山河却以此为乐,经常骚扰人家,坏人家的名声,最后人家不堪其扰投了河,人虽然救回来了,却痴痴傻傻失了神智。

毁掉一个人如此简单,他们一句不识抬举就把责任都推得一干二净。

秦岳心中冷笑,面上倒是不显,问:“你和周山河是什么关系?”

两人都姓周,名字又如此相近,多半是有血缘关系的。

周山寻担心秦岳会伤害自己,正想搬出周山河为自己撑腰,倒是没有犹豫,说:“我们是表兄弟。”

“你如今在军中是什么职务?”

“我没有任职,军中用人都要看能力,而且也要避嫌,不然将士们肯定会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