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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始十一年 蔡某人 1020 字 2024-01-12

两人在园子里走这么一遭,嘉柔有些喘,回去也就很快歇下了。一连几日,桓行简夜里格外警惕,留心嘉柔动静,见她无碍,也就慢慢放下心。

直到这日,他人刚去上朝,嘉柔觉得不适,忍了忍,该做什么做什么,怕又兴师动众的一场空,只不时的问宝婴时辰。其实,她知道时辰也没什么要紧事,再忍耐会儿,终忍不住开口道:

“崔娘,我觉得我不行了。”

崔娘眼见她脸色越发难看,忙不迭命婴赶紧把产婆叫来,这一回,产婆到时嘉柔羊水都破了,她小脸煞白,又惊又慌,只觉得两腿间像开了闸,热乎乎的暖流倾泻下来了。

伴随着阵痛,嘉柔很快满头大汗,产婆将她裙子一掀,观察片刻,对崔娘道:

“这回是真要生了!”

言罢,指挥众人分工,嘉柔哪里还顾得上耳畔眼前忙成什么光景,一阵剧痛袭来,她叫了出来,手底想攥些什么,却什么都抓不住,只好一阵呼吸乱喘。

“好柔儿,撑着些啊,”崔娘看她这副模样,心疼死了,她长这么大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头,眼见小脸上汗豆大似的凝结在眉头,崔娘只能劝道,“柔儿,是个女人都得经这么一遭,咱们忍一忍,忍一忍等孩子生出来就万事大吉了啊!”

她唠唠叨叨的,嘉柔哪里听得进去,这阵痛过去了,鬓发湿透,得以平静的间隔中,她几乎感激涕零。不成想,下一阵痛又气势汹汹地再度袭来,仿佛有把锥子狠狠地从小腹那拧着戳她,嘉柔痛的脸都痉挛了,牙关咬紧,什么姿势都难受,被崔娘稳稳托着腰身,动也不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