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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始十一年 蔡某人 1824 字 2022-10-19

嘉柔双手紧紧攥着他前襟,胳臂叠抵,被迫踮起脚,本嫣红的唇彻底在呼啸的风里褪色:“不是,是我自己想跟大将军说的。”

桓行简嘴角轻扯,终于慢慢笑了,一偏头,在簇锋里找到她的小耳朵:“冷吗?”

嘉柔肩头不由耸瑟了下,桓行简的唇已贴上来,捧住她的脸,好一阵重重吻噬,嘉柔冻麻了的肌肤在他跌宕的气息下一寸一寸复苏。纠缠许久,她被他胡须扎得又痒又痛,轻喘着躲开,“大将军,你弄疼我了。”

桓行简退了开来,低头看她,又凑在了嘉柔的耳畔,声音放低:“可惜了时令,野有蔓草我该带佳人藏起来的。”

他说的隐晦,看嘉柔懵然不懂心意忽觉畅快,笑着把人抱在了胸前。余光一瞥,很快松开嘉柔:“瞧,虞主薄怕你看不住我。”

远远的,虞松人在马车旁氅衣裹得死紧,站的脚都麻了,看他两个人影在洛水岸边拉拉扯扯,眼见日头要落下去了,也不见要走的意思。他到底也年轻,家中有妻,几乎要疑心桓行简莫不是兴致来了要就地行事。

桓行简带嘉柔走回来,抱起她,塞进马车,神情颇淡地对虞松道:“有劳主簿了,让人把那两匹马骑回去。”说完,自己也钻了进来,车壁里生着小火盆,暖意融融,烧得人脸皮一紧,桓行简坐在嘉柔身旁帮她慢慢揉搓着手,嘉柔还是抖,他无奈一笑,“下次别这么莽撞了,喝一肚子野风,好受吗?”

一盏热茶饮下,嘉柔才颤颤透上口气,抚完开始发烫的脸,手在桓行简身上一摸,衣裳也回了温。

到了公府,嘉柔被逼着灌姜汤驱寒,人又在热气腾腾的木桶里蒸到发了淋漓的汗,用过饭,直接上床缩进了帐子。

朦胧间,桓行简在明间里同人交谈的声音传来,断断续续的,也听不清说的什么。嘉柔翻个身,迷糊中睡去。

察觉到肩头异样,原桓行简不知几时来到身旁已经剥了她小衣,在粉光致致的肌肤上亲吻。窗台上,水仙冰肌玉骨开得正好,被隆冬催发的清香,丝丝缕缕,浸透在香帐的一抹春光里。

双手将腿一分,他就要动作,嘉柔一僵,桓行简这回很是怜香惜玉地把她微攥的拳头展开,十指交扣,缓缓沉下身:“别怕,我轻些不会让你疼。”

“不,”嘉柔还是摇头,细白的牙齿咬住了红唇,“大将军刚出热孝……”

“太傅若泉下有知,也希冀我能尽快添个小郎君,否则,大将军府里世子的位子一直空着,我才是不孝,给我生个儿子,柔儿……”桓行简喃喃在她香腮雪上流连起来,嘉柔莫名害怕,结结巴巴把他脸从自己胸前抬起,“大将军家里还有其他姬妾,我,我不行的,我愿替大将军好好照顾阿媛。”

桓行简此刻兴致难挡,把嘉柔手一抬,放到头顶,脸上微有不耐:“我姬妾不过两人,一个比一个木,看着不够让人心烦的。”说着把嘉柔腰一压,“哪里像我的柔儿,这么软,这么香,追我追到洛水河畔,”他打趣她起来,“誓死相随。”

手在底下探究着,嘉柔浑身一颤,桓行简低头在她微张的红唇上又是一吻,语气半真半假,“洛水河畔,你的话我可是记心里了,你认不认,我都是你的夫君不是吗?你本厌恶我,现在呢?”

一语毕不许她再说话,被翻红浪,烛影消残,桓行简忽握住她脚腕一抬放到了肩上,又把嘉柔覆在脸上的手拿下,黑眸里尽是热情:“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