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韵听说乐小义醒了,也过来坐了一会儿。
比起先前在秦府时的意气风发,见过秦幼渊后,秦韵就像个霜打的茄子,耷拉着肩膀,一蹶不振。
她让小二送了两壶酒来,与乐小义一人一杯,屋子里气氛很沉重。
秦韵没问乐小义是怎么从玄天宫逃出来的,也没问乐小义与姬玉泫之间的关系,每个人身上都有不可为外人道的秘密。
乐小义看看她,再看看自己,同样的蔫儿头耷脑,竟从愁苦中寻出了点乐子,无奈道:“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我都不敢相信那天我们居然是去救人。”
而她们两个,哪怕遭遇了不好的对待,竟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不将真相宣之于口。
秦韵听她这么说,咋么着饮了一口酒,也笑了笑,举杯:“同是天涯沦落人,还活着就是捡了一条命。”
乐小义佩服秦韵的洒脱,仰头饮尽杯中酒。
爱不敢爱,恨又恨不起来。
她能怎么办?
“接下来你怎么打算?”乐小义压下心头苦涩,抬头问秦韵,“不回秦府了?”
秦韵点头:“不回去了,不是要去济州吗?现在就可以出发。”
乐小义也想调节一下心情,便将何云露叫过来一起商量,何云露无牵无挂,随时都能走。
于是,第二天,一行四人从黔和出发前往济州。
途中有一日,天上忽然下起小雪。
乐小义一整天没有出门。
她将自己关在屋里,抱着姬玉泫送她的那只玉镯子以泪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