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婳纳闷,“你向前还说徐仲对陛下有恩,你轻易杀不得他,怎么现在又说可以了?”
裴焕弯眉,“萧常这事一出,整个内阁于陛下而言已然是绊脚石。”
新帝猜忌心重,一旦他生疑,必定要致人于死地。
沈初婳情不自禁就柔柔笑出来,斜着眸瞅他道,“你要是哄我……”
她一定跟他闹,他自己张口说的,这事要做不来他就不是男人。
裴焕没接话,抻手拿过她换下的裙子道,“这裙子还是穿里面吧,咱们夜里走,你穿着也没事,不会叫人见到。”
沈初媜鼓着腮,“那你叫我脱。”
他就是故意折腾人。
裴焕笑,“照我说你这脸还得抹黑,我现而今有伤,这家人好的坏的摸不清,你这件裙子明眼人看着就知道不是寻常女人能穿的起的,他们要有谋财的心,抓了你我往城里去那就完了。”
沈初婳被他唬得一愣一愣,“那位姐姐瞧着人很好,不像是恶人。”
裴焕道,“防人之心不可无。”
沈初媜一时心惊,便又准备下炕解扣子。
裴焕单手将她的腰团住,继续道,“你一宿没睡,不困?”
沈初婳困,她熬的眼睛发红,但炕太小了,她要是躺下来几乎就直接躺裴焕怀里,她倒不怕裴焕动色心,就是他伤着,要是挤到伤口多不好。
她扒一下他的手,准备下去。
将好那猎户娘子隔着布帘子叫人,“妹子,出来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