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已经再度开始抚摸她的脸颊, 心中即便再是厌恶,舒刃也忍住了动手的冲动。
只要能多等到一人, 也是值得的。
正思虑间,金城突然抬手拔掉她的发簪,如瀑的黑发倾泻下来, 披散在纤瘦的肩背上, 显得舒刃愈加弱不胜衣。
屋中的气氛瞬间变了。
粗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没有人再去顾及墙角那瑟瑟发抖的孩子们, 都从四周围了过来, 端详着舒刃面上的青涩与恐惧。
“年大人来了。”
龟公在门口放风, 看到年丘从远处缓缓走过来, 立刻转头朝屋中报信。
门被缓缓打开,舒刃眯着眼睛看向那位迟来的年大人, 手腕蜷在袖中暗暗试了试力气。
“来了就快些过来,”金城不耐烦地回头瞄一眼年丘,跟着便去脱舒刃肩上的薄纱,“耽误时……啊——!”
金城痛叫一声,捂着流血的手腕连连后退数步, 惊恐地瞪着反手执着五根银针的舒刃,“你!你!金武!金武快来!”
银针虽是靠刺,但用得快了,便可如刀刃般锋利,轻轻松松地就能将人的筋络挑断。
其余的官员即便都是男人,可看到原本跪在地上老老实实的舒刃,骤然间却露出了惊人杀气,便一个都不敢上前去制住她,纷纷向四周退去,只留下金城一人无助地靠在椅背上。
被柔兆三番五次地叮嘱过一定要留活的,舒刃闭了闭眼睛,忍住太阳穴上突突直跳的冲动,侧头望向周围的官员,拉好半褪的衣衫,用拇指蹭掉唇上的殷红口脂。
“来啊。”
金城的贴身护卫金武不知从何处冲了过来,上来就是横劈一脚,被舒刃侧身躲过,反被她将脚腕捞住,用力向上一翻,整个人被腾空折将过去,重重地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