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玫瑰花廊上方,还压着黎明前倾然而下的暴雪。
然而沉积的暴雪之下,却不仅仅是干秃秃的、虬结张扬的木枝。
还有数朵坚强地挺过一夜大雪的红玫瑰!
“天呐……你看到了吗?”
原青的声音很轻,就像花瓣曾经落在他脚下一般轻盈而羸弱,恐怕将那些铿锵玫瑰给震落一般。
小野兽意识到什么,同时看向了外面。
他与红玫瑰同源,眼前的一幕,显然让他明白这种情况代表着什么。
这说明……
他昨夜居然没有……没有……完全死亡?!
可是那种痛苦与窒息感是确确实实存在的!
在极夜与凌晨的交界时间,他用魔法织好鲜艳的红色礼裙,随后团在原青的颈间。
他闭上眼睛,安静地等待那痛苦死亡的最后一瞬,挺过去就好了,不过是血肉与骨骼完全剥离的痛楚,这是对他的惩罚——
随后他就晕了过去。
野兽以为自己死了,并在第二天以为自己第无数次复活。
然而这一幕却告诉他,他没有死。
可是想要停止他的死亡,只有——
野兽震惊而慌乱地,猛地拧头看向了原青,因为他的幅度过大,险些跳出那小心微拢的掌心。
他的动作让原青一下子回神,慌忙地把他接在了掌心。
原青皱着眉垂眼下来,声音发冷,冰下藏着不易令人察觉的紧张,“你怎么了?”
然而野兽却依然傻愣愣地看着他。
原青眯了眯眼,没有再问,而是反手将小野兽扣在了两只掌心中间,只给他露出来了呼吸的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