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了这一切,她缓缓呼出一口气,躺下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因安下心而迅速沉入了梦乡。

与此同时,睡在身侧的景詹睁开双眸,眸底一片清明。

他侧首望向疲惫不堪的温亭晚还有她身上斑驳的痕迹,努力忍住心底涌上的愧意,转而看向手腕上的红绳,他下意识想要扯掉它,可举起的手却凝滞在了半空中。

他咬着牙,强逼着自己睡去,没一会儿,却再次睁开眼,伸出手去。然触碰到红绳的那一刻,他只觉眼前发黑,意识逐渐脱离躯体远去。

温亭晚醒来时,身侧空空如也,天已大亮。

日光透过窗棂映下唯美的影子,她呆滞地盯着蔷薇色牡丹绣花帐顶,一如落水醒来的那回一样。

昨夜的回忆如潮水一般涌入脑海。

“温亭晚你听清楚,孤真的厌极了你。”

“你不过是父皇强塞给孤的一个物件而已,不是吗?”

“顶多就是欣赏你的身子,玩玩罢了。”

“”

太子说的每一句话都清晰地盘旋在她的耳边,仿佛在嘲笑她的傻。

是啊,太子是不喜欢她的,甚至是厌恶她的。她做的所有的一切在太子眼里都不过只是可笑的笑话。

她明明很清楚不是吗?

心像是被千万根针扎了一样疼,温亭晚捂住胸口,却拦不住眼眶里大颗大颗往下掉的眼泪。

习语听见殿内低低的抽泣声,忙跑了进去,见温亭晚这模样,急忙询问:“主子,你怎么了?”

她怎么了?